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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候有個村民,趕緊跑進聖殿報告:「聖者,聖者!聖山爆發了!」,聖者從冥思中醒來,問道:「大家情況怎麼樣了?」,村民悲傷的哭著說:「事情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了,村長叫我們趕緊逃命去,場面非常混亂,大家都....」,聖者驚訝地站了起來,眉頭深鎖,弟子們聚集過來,等待聖者的指示,聖者掐指一算算到一半,全身就顫抖起來。

「光明使。」聖者沉痛地喚道,光明使單膝拜跪,等待聖者的指令。

聖者拿下身上的哈達,披掛在光明使的脖子上說:「去吧!帶著聖殿的聖物,率領村民們和使徒逃往安全的地方,南下到南方分殿請求援助。」「是!」光明使恭敬地雙手合十,一拜後退下,聖者看著其他使徒們哀傷地說道:「這次的災難恐怕對我們全族而言,將會是一場會滅族的災厄,事到如今,唯有犧牲我自己的性命,來阻止這場浩劫了...」,使徒們個個臉色凝重,跪下拜伏,聖者囑咐道:記住!你們要將我教給你們的魔法,用來盡力地拯救族民,以不枉我聖教之名,知道嗎?」「聖者....聖者...」使徒們和那村民都崩潰痛哭的呼喊著他,因為聖者如果不在了,全族人的命運將會何去何從呢?

聖者再度打坐入定,現出萬丈光芒,一陣風捲著他的身體,然後化為一堆沙土,消逝在聖殿之中。

 

現實、實際中的「哈達」:
哈達(藏語:ཁ་བཏགས་,威利轉寫:Kha bTags,藏語拼音:Kha Ta;不丹語:དར་;蒙古語:ᠬᠠᠳᠠᠭ/хадаг/khadag 國際音標:[χɑtɑk];尼泊爾語:खतक khada)是用長方形絹布製成的禮敬法器。哈達長短不一,一般為二至四尺,也有一丈多長的。大都為白色,象徵純潔、吉祥、繁榮。也有藍、紅、綠、黃等不同種類顏色。哈達一般是生絲織品,稀鬆如網,也有以絲綢為料。質料也有很多種類,大多數人們不計較質料的優劣,只要能表達對上尊者的敬意即可。
傳統上,獻哈達,是藏傳佛教寺廟以及蒙古族、藏族的一種普遍而崇高的禮節。以為對方表達純潔、誠心和尊敬。在西藏,凡是婚喪節慶、迎來送往、拜會尊長、覲見佛像等,都有獻哈達的習慣。最初是元世祖與八思巴互相交換哈達。
在現代藏族地區禮賓交往中,哈達已經是一種表示敬意的吉祥之物。
〈資料來源:維基〉

西藏哈達.jp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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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山森林裡,魔法師口喃著魔咒,地上畫著奇怪的圖案,手指隨著唸咒而比手劃腳的。「降伏魔咒——」他大喊著,頓時風雲變色,天上的雲聚集在一起,流動著雷電,魔法陣顯現出來,黑色圓圈向各方四射,魔法師露出得意的笑容,因為他控制了惡魔...

然而,魔法陣中甦醒的大魔神,張著猙獰的大嘴,閃了一下刺眼的閃光,魔法師哈哈大笑道:「哈哈哈~~大魔神,從今以後你就要聽命於我了!哈~~」,話未說完,閃電擊中魔法師,他懊悔的大叫:「不—!」,身體燒成焦黑,頭顱現出了骷髏,臉上充滿了痛苦的表情,往地上流淌著黑色的血,他,反而是他中了詛咒。

「癡心妄想的人們啊!感謝你們將深淵痛苦的地獄裡,召喚出來,我自由了!哈———」被封印遠久的大魔神,他的狂笑聲傳遍了大地,「但是,召喚我出來的後果,也將為你們帶來了被毀滅的開始!哈——」,他手一揮,火山大爆發了,繼續狂笑著:「所有的惡靈啊!來吧!就讓這世界變成一個痛苦、飢餓、殘暴、混亂的毀滅世界吧!哈——」。

聖山怒吼著,岩漿噴射了出來,山下的村莊被高溫燃燒當中的岩石所襲擊。「救命啊...救命啊...」、「快逃啊...快逃啊...」哀嚎聲四起,許多村民被擊中,或在眾人混亂當中被踩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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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The last story》的發想,是在我意識到我跟我的好友欽進之間的友情,應該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。
志文跟政芬之所以最後會分開,就其實是在描述我們兩人,一個已經進入了社會,一個仍然在讀書,想著一個不實際的夢想。欽進有沒有為了朝著成為台灣漫畫家盡力過?答案是有的,只不過沒有成功,而他並不想採用我所構想的故事。
我們兩人確實都在為了一個夢想,以自己的方式盡力過,然後有些絕望過。現在想起來,其實這樣子就已經很棒了,至少我們曾經努力過,不是嗎?
政芬並不是因為受到他人影響,而變心的拋棄志文,在我看來,我們我跟欽進兩人,只不過是「長大了」,知道這個社會並不是只是靠著熱忱就可以生存。
他的漫畫參賽落選就是落選了,我寫的東西還很幼稚,就是很幼稚,這是事實,這個社會並不會為了你有充滿夢想,你很想完成什麼就同情,伸出手來幫你什麼。
並不會的。

111.9.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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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...也因此他深感罪孽深重,自己懲罰自己的當起了船夫這份工作,開始承載起不幸枉死的眾生,讓你們能夠平安無事的渡過這,彷彿無邊無際的廣袤苦海。」
李曉得慢慢地、一字一句的述說著,深怕我漏聽了哪一句。
李曉得身旁的老者,則直接引用了《地藏菩薩本願經》內,關於地獄業海的段落來,說道:
「於過去,不可思議阿僧祇劫,時世有佛,號曰覺華定自在王如來,彼佛壽命,四百千萬億阿僧祇劫。像法之中,有一婆羅門女,宿福深厚,眾所欽敬;行住坐臥,諸天衛護。其母信邪,常輕三寶。
是時聖女廣設方便,勸誘其母,令生正見,而此女母,未全生信。不久命終,魂神墮在無間地獄。時婆羅門女,知母在世,不信因果。計當隨業,必生惡趣。遂賣家宅,廣求香華,及諸供具,於先佛塔寺,大興供養。見覺華定自在王如來,其形像在一寺中,塑畫威容,端嚴畢備。
時婆羅門女,瞻禮尊容,倍生敬仰。私自念言:佛名大覺,具一切智。若在世時,我母死後,儻來問佛,必知處所。時婆羅門女,垂泣良久,瞻戀如來。忽聞空中聲曰:泣者聖女,勿至悲哀,我今示汝母之去處。婆羅門女合掌向空,而白空曰:是何神德,寬我憂慮。我自失母以來,晝夜憶戀,無處可問知母生界。時空中有聲,再報女曰:我是汝所瞻禮者,過去覺華定自在王如來,見汝憶母,倍於常情眾生之分,故來告示。
婆羅門女聞此聲已,舉身自撲,肢節皆損。左右扶侍,良久方蘇。而白空曰:願佛慈愍,速說我母生界,我今身心,將死不久。時覺華定自在王如來,告聖女曰:汝供養畢,但早返舍,端坐思惟吾之名號,即當知母所生去處。
時婆羅門女尋禮佛已,即歸其舍。以憶母故,端坐念覺華定自在王如來。經一日一夜,忽見自身到一海邊。其水涌沸,多諸惡獸,盡復鐵身,飛走海上,東西馳逐。見諸男子女人,百千萬數,出沒海中,被諸惡獸爭取食噉。又見夜叉,其形各異,或多手多眼、多足多頭、口牙外出,利刃如劍。驅諸罪人,使近惡獸,復自搏攫,頭足相就。其形萬類,不敢久視。
時婆羅門女,以念佛力故,自然無懼。有一鬼王,名曰無毒,稽首來迎,白聖女曰:善哉,菩薩,何緣來此?
時婆羅門女問鬼王曰:此是何處?
無毒答曰:此是大鐵圍山西面第一重海。
聖女問曰:我聞鐵圍之內,地獄在中,是事實否?
無毒答曰:實有地獄。
聖女問曰:我今云何得到獄所?
無毒答曰:若非威神,即須業力,非此二事,終不能到。
聖女又問:此水何緣,而乃涌沸,多諸罪人,及以惡獸?
無毒答曰:此是閻浮提造惡眾生,新死之者,經四十九日後,無人繼嗣,為作功德,救拔苦難,生時又無善因。當據本業所感地獄,自然先渡此海。海東十萬由旬,又有一海,其苦倍此。彼海之東,又有一海,其苦復倍。三業惡因之所招感,共號業海,其處是也。」1101217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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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我無比的悔恨的同時,船夫不知為何的,見著了遠方有個人傍著一個人走來,從啜泣到痛哭,彷彿我哭得不夠一般,眼淚就這麼不斷不斷地流著。
『這是怎麼了?』我想。
我可是設計了一個可以摧毀這個世界的機器人,如今我卻讓它失控,是個犯下了滔天大罪的人!我哭了,是的,我懺悔的哭著。
那他,是為什麼哭了呢?
只見那個人慢慢的走來,跟著另個人還說著話,船夫卻開始五體投地的跪拜了起來,也懺悔著什麼似的,哭喊著:李曉得啊,你曉得啊~ 1101105
怔忡的我,也就是為世界留下了一個大麻煩而恐慌不安的我,在那位叫李曉得的人,跟我解釋說船夫為何會如此當中,又再一次地湧出一股很強烈的懊悔感。
『我 · 到 · 底 · 在幹嘛?』
我就此陷入了一個很強烈的情緒裡面,足以讓人精神崩潰的自我質疑,從悲傷,就這麼轉換成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,有了很強烈的恨意。
110121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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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華容道》裡華容道跟『我』所講述的童話故事,最近已在網路上找到,在此特地分享之。〈有不同版本,所以我僅分享我當年閱讀到的版本〉
《刺人國》
很久很久以前,一個神秘、遙遠又陌生的國度裡,住著一群奇特的民族,他們的人口稀少,並且全身長滿了「刺」。
由於特殊的外型,讓他們無法自由的握手、擁抱;久而久之,人們開始躲避彼此,深怕身上的刺或是對方的刺會刺傷自己。
漸漸地,大家的話越來越少,在街上開始習慣低著頭走路,看到人也不互相打招呼,變得越來越冷漠,畢竟,沒有人願意去傷害別人。
一天,響亮的哭聲劃破了刺人國寧靜的夜晚,一個令人欣喜的時刻到來,小王子出生了!
但是令大家錯愕的是…王子身上光溜溜的,一根刺都沒有…。
時光飛逝,轉眼間已經過了十八年,小王子已經長大成為一位美少年,但他身上仍沒有任何變化。
國王憂心的對皇后說:「我們的兒子都已經十八歲了,身上還是沒有任何變化,光溜溜的一根刺都沒有,將來怎麼繼承我的王位呢?」
皇后傷心的說:「陛下,難道你就只關心你的王位有沒有人繼承嗎?王子從小就要求我們抱抱他,跟他玩,但是你看看,我們身上的刺!
每一次我只能遠遠的看著他,怕一不小心就會刺傷他。唉!我真希望身上這些刺能夠拔下來,好好的擁抱我最親愛的兒子。」
然而王子卻沒看出國王與皇后的煩惱,他走上前跟國王說:「父王,您辛苦了,我想代替您四處巡視,查訪民情。您和母后一直用愛照顧我,我希望能把這份愛跟全國人民分享。」
國王和皇后雖然擔心王子的安危,但因為王子的勇敢與堅決,也只好帶著祝福和不捨向他告別。
走在刺人國的街道上,王子一直想跟路人打招呼聊天和示好,但每個人看起來都是匆忙與冷漠,沒有一個人願意停下腳步和王子說上一句話。
王子心想:怎麼會這樣呢?不應該是這樣的,這樣沒有人能得到真正的快樂!
看到如此冷漠的人民,王子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,衝上前去緊緊抱住了第一個路人,路人驚嚇的想退出王子的擁抱,深怕自己身上的刺讓王子受傷,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,路人身上的刺開始一根一根的從身上落下。
王子心裡想:原來如此,原來我的血能除掉他們身上的刺,我決定了!我決定要去擁抱每一個人,這樣我們國家的人就會彼此相愛,不再躲避彼此,而我也可以和我愛的人擁抱,不再怕被刺傷!
於是王子去擁抱每一個人,凡是被王子擁抱過的人,刺都會掉下來,他們高興的歡呼擁抱在一起,但王子因為眾人都刺到他的身上,因為失血過多而漸漸的快要撐不下去,越來越虛弱。然而王子卻希望在他的血流完之前能見到他最親愛的父王和母后,於是他用最後的一點力氣回到了皇宮…。
國王和皇后驚訝於王子的狼狽,心疼不捨王子的傷勢,但還是在王子的懇求之下與他緊緊相擁,這一家人直到此時才感受到能夠彼此擁抱是多麼的可貴和幸福。
然而王子終究因為失血過多而離開他心愛的家人。他用自己上的鮮血除去了刺人國所有人民身上的刺,雖然因此犧牲了自己,卻帶給所有刺人國百姓新的生命。從此以後,大家都可以互相握手、擁抱,再也不會刺人或是被刺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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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上課鐘已響,小安的班級教室裡,該來教數學的班導師卻遲遲沒有來上課,在班長奔去老師的辦公室詢問後,回來宣佈老師的意思下,變為學生們自己自修的自修課,原因是老師以前帶的學生,畢業後,在目前的學校裡,遇到了些艱難的數學問題,特必跑來請教老師。

   小安聽聞這決定後,不禁欣喜的拿出「思」來,開始思考他的雁雲軒為主角的武俠小說,現代俠客。

 

    在素有東方之珠的香港,一代宗師雁古峰,在此開了一間拳館為「震風拳館」,他兒子雁文鴻在他死後,便接下了館主的位子。

    雁文鴻前來視察了徒弟們的練功情況,問道:「練得怎麼樣?」,弟子們見師傅來,紛紛向他喊道:「師傅好!」,在場督促眾師兄弟練功的雁雲軒,他正是雁文鴻的兒子,所以理所當然的向前跟父親報告:「打底的基礎大家已經練得很紮實了。」「嗯!你要多加督促,叫大家勤練苦功,來日就能知道為什麼現在那麼努力了。」雁師傅感到很滿意的再提醒著,向徒弟們揮揮手要他們繼續練功後,就走到廳堂,看看一些昨天開的藥方子,再想想之後是該怎麼繼續醫治,會比較妥當。

    就在大夥兒專注於練功,雁師傅因為口渴,喝上幾口茶的時候,館門外來了兩位不知其來歷的人。那兩位一個是個年輕人,一個則已是白髮蒼蒼的老頭,要硬闖進來。

    那位前去應門的弟子育民,方才大怒的說:「你們想幹什麼?想砸館是不是?」,其中一位的年輕人就將他一掌擊斃,臉色成紫黑色,明顯的是中了至陰之毒!

    雲軒見狀大怒的喊:「大膽!上!」,弟子們義憤填膺的一湧而上,哪知那位不知是何人的老頭輕功了得,一個翻身的直接向雲軒攻擊,在廳堂的雁師傅「聽」得出來者並非泛泛之輩,竟也瞬間的飄移自己的身形,喊了聲小心的同時,立刻推倒了雲軒。

    雁師傅不敢大意的站穩下盤,與那老頭掌掌相對的對峙著,原來來者乃是惡貫滿盈的鬼爪幫幫主陳豹,而另一位年輕人則是陳幫主的得意弟子,巫斷玉。陳豹沒有想到雁師傅竟有如此深厚的內力而被震退,轉眼間充滿邪氣的巫斷玉,則已經用了不少毒鏢和陰險的毒功,殺了不少震風拳館的弟子們。

    「哈──以前還是黃毛小子的你,如今沒想到你的內力竟已如此深厚了!」陳豹大笑的說著。

    「哼,原來是陳幫主,不知是為了何事,無故的殺害我滿門的弟子。」雁師傅只得冷笑著,雲軒甚怒的從地上站起,狠狠的瞪著陳豹和巫斷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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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志文自山上就讀的中學,轉學到江翠國中後,暗戀了一個女生,叫做周儀珍,她是志文隔壁班的同學。有一次,志文在中午負責搬便當時,遇見了她,與她擦身而過,便被她的容貌深深的吸引住。

    國中三年級,志文終於又碰見了她,因為他們是同一個補習班的同學,而且一起上課的時間,隨著聯考的接近而增加了。志文從暗戀開始,就未曾跟她交談過,畢竟是從未認識的女孩子,所以志文一直不敢跟她攀談,直到志文無意間聽到了這一段話。

    「喂,我跟周慧敏在電話裡聊過天了,我足足跟她聊了幾十分鐘有呢!」「真的假的?」班上四大天王的老大,和他同夥的同學交談著,那老大有些得意的說:「她跟我聊得還挺開心的。」,同夥的同學們笑了笑,替老大開心著,接著,在那裡小聲地講過程。

    志文聽到這兒,不想再聽下去,也聽不到,心裡頭懷疑著,那位老大所謂的周慧敏到底是誰?班上姓周的,就他所知的只有周儀珍啊!

    事情直到有一次補習班下課後,大家要回家時,才曉得且確定是她,因為他們已經走在一塊了!而最令志文感到諷刺的是,那老大還在課堂上,交頭接耳的向其他女同學炫耀,要志文證實,他那天確實在補習班那兒跟周儀珍一起回家,他們正在交往了。

    志文在當時,也只好尷尬的點點頭,老大才得意的說:「你們看!連他都知道。」,頓時,志文的心情五味雜陳。

    接近聯考考試的日子已近,志文絕望的心,使心力早已用在課業上了,最後一天去到學校上課,有些同學依依不捨的向同學告別時,周儀珍的臉龐突然間一直停留在志文的眼前。

    志文知道她的眼神並非飄向自己,沒有要看著他傳達畢業了,跟他告別的意思。那美麗的容貌,彷若要深深的刻印在志文的心中,他不禁感慨:『別了,儀珍,從此時此刻起,我們從此恐怕無有相見的一天了。』想著這幾句話,志文垂下頭來,在這樣充滿孤寂的心情下,無言的回去了。

 

    「政芬,你知道我剛才遇見緣來夫婦他們兩人後,在想什麼嗎?」志文的眼神仍看著前方,詢問著她,政芬回神疑惑的問:「在想什麼?」「在想以前我和小安一起編了個故事,叫做愛與被愛,裡面的主角就有他們。」政芬沒興趣的回應了一聲喔,志文繼續說著:「我們那時候因為年紀都還小,沒有談過戀愛,所以到最後編不出來,但是」志文的眼神似是又回到了過去,接著再說道:「我卻知道最後的結局是什麼。」

    政芬看著志文的眼神,仍疑惑著,那是怎麼樣的一個答案?

*      *      *      *      *      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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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「哈──政芬,別聽她胡說,男人偶爾講點甜言蜜語給女孩子聽是沒關係的,要不然哪來的情趣呢?」緣來笑道,他輕掐一下惜福的鼻子說:「你呀!別人對你好,你可以懷疑,可是我對妳好,怎麼可以以為我使壞心眼呢?」「誰曉得喔?花心大蘿蔔的男人大有人在,我怎麼知道你哪時候對別的女人甜言蜜語的?」惜福煞有其事的說著,

    志文看兩夫妻鬥起嘴來,連忙幫著男人說話:「惜福姊,緣來兄他不會做這種事的,你放心吧!」緣來卻在此時奸笑的說:「別理她!等我回去,拿皮鞭抽她兩下就好了。」「你就這麼狠?」惜福有點給他嚇到,緣來覺得很理所當然的說:「耶──是誰曾經說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?我只是壞給你看!」惜福指正她自己的說法的說:「我說的壞男人是那種令女人又愛又恨的男人,哪像你那樣,這麼粗暴。」「那麼,你現在對我的感覺是不是又愛又恨的?」緣來的語氣開始有點輕挑了起來。

    惜福不肯承認,不服的說:「哼,我偏偏要說你是一個好男人,一個我不愛的好男人!」「好好好,我是一個好男人,是你心目中最好的男人了,可以了吧?」緣來注意到志文和政芬已經有些尷尬的站在一旁,便說:「好了,好了!別打擾人家逛公園,我們也該走了,志文,晚上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喜酒啊?反正那老闆你也認識。」「好好!」志文確實覺得滿尷尬的,被這兩夫婦「閃」了一下,應該帶墨鏡出門的。

     「晚上六點鐘,我會載你過去,記得喔!」緣來眨一下眼,要兒子曉得跟志文叔叔說聲byebye後,往公園的另一邊走去了。

    政芬還不曉得志文的這一部分,好奇的問:「他的老闆你也認識啊?」「暑假的時候打過工,隨車去搬搬貨而已。」志文點點頭回應著,可是,兩人卻在這個問題後,沉默了下來,稀奇的沒有相互嬉鬧了。

    兩人手牽著手,經過蔣公騎馬的銅像,去到露天音樂台那兒的椅子坐下,互有所思。政芬在認真的回想著志文以前對她的一言一語,是否對她是真心的,而不是表面上的甜言蜜語,對於愛情,她始終不敢跨出一步,內心掙扎著。

    志文則是因為遇上了緣來一家人,想起了以前的往事,那是他國中時候的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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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雖然政芬知道志文不可能是個狠心的負心漢,玩弄女人的心,但是,她始終解不開心結,怕的是以後呢?當她深愛著志文時,志文是否也同樣的深愛著她呢?政芬不敢想,雙手抱得更緊,像是要將志文緊緊的抱住,不讓他離開。

    到了青年公園,志文牽著政芬的手,走進了側門,她小小的手,讓志文不敢緊握,他們散著步,慢慢的走,兩人沒說上一句話。他們走過溜冰場和兒童遊樂區,到了大門,因為今天不是假日,公園內少了許多嬉戲和放風箏的人們。

    然而,他們遇見了一對夫婦,對政芬來說是陌生的,對志文來說卻是很熟識的人,他們正牽著一小男孩走來,男的向志文打招呼道:「嗨!你們也來了?」「他們是誰啊?」政芬覺得疑惑的問,志文笑著回答:「他們是鄰居,住在三樓的。」

    那對夫婦自我介紹起來,是李緣來和卓惜福,孩子叫李曉得,志文也大方的介紹政芬道:「她叫黃政芬,我女朋友。」

    政芬由於是第一次在志文的朋友面前,被介紹為是志文的女朋友,所以臉上滿是羞澀的表情。緣來看了看政芬,點頭讚許地說:「嗯,看起來是個挺不錯的女孩子,志文,你從哪裡拐來的啊?」志文急忙說:「哪有!我和同學一起出去玩的時候認識她的,我沒那麼大本事,可以拐女孩子啦!」惜福笑道:「志文,他是在跟你開玩笑的啦!」,她看向丈夫,有些責怪的說:「你看你,把他嚇壞了。」

    緣來搖搖頭,向志文苦笑道:「你啊,還是一樣沒變,一副老實樣,你看看她,為了你開罵了。」志文聳聳肩,只能表示無可奈何的樣子。

    「對了,緣來兄今天怎麼沒去上班?」志文覺得好奇的問。

    志文習慣叫他為緣來兄,這樣的稱謂是從育民兄那兒傳過來的,因為育民兄和小安是好朋友,又是從國小到現在的同班同學,所以,育民兄也就常常來家裡打打電動玩具,或者偶爾會相約到小安的房間裡,討論一下故事劇情的走向。

    而育民兄和小安不知道什麼時候,就彼此互稱為育民兄和志安兄,志文聽到後就如法炮製,也叫緣來為緣來兄。起初,緣來被叫得有些不習慣,但久而久之也就不去在意它了。

    「沒什麼,老闆今晚要娶媳婦,所以也就放我一天假,早上起來看天氣很晴朗,我想,與其在家裡面待著,倒不如出來走走。」緣來十分閒適的說著,志文笑道:「常常跑外面的人,也想出來走走啊?要是我的話,早就懶得再出門了。」「跑業務和出來散心,感覺是不同的,再說,有漂亮的老婆和可愛的小孩陪著,那不是挺好的嗎?」緣來講到漂亮老婆,還輕啄了惜福的臉頰一下。

    惜福嬌嗔道:「你啊,就會用這一招!」她轉向政芬煞有其事的叮嚀著:「政芬,你可得小心一點,男人啊,就是這麼會灌迷湯!」,政芬笑了笑,沒有回應些什麼,可是心裡面卻是很在意,所謂的甜言蜜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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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一路上,政芬緊貼著志文的背,心裡想著她母親的日記,心痛有如刀割的字句,深深的烙印在政芬的腦海裡。

    那天志文留營休假,政芬去到宜蘭的金六結探望回來後,看自己的房間那麼亂,想了想和志文往後的日子,不禁覺得自己很久沒整理的房間,一定會讓他覺得有些髒亂。政芬羞紅了臉,開始計畫打掃房間的工作,首先她將一些舊的教科書堆在一起,準備拿去資源回收,抹布擦了擦書桌和書櫃,用拖把將地板擦乾淨,床單也拿去洗,經過一下午的大工程,她累得趴在床上。

    「這樣子,如果說他哪天想進我房間,也就用不著擔心他嫌我太髒亂了。」政芬在那邊自己不好意思,小小聲自言自語的說著,心裡頭想著這個畫面,有點甜甜的滋味。

    她看向書桌上裝有相框的照片,是他們初識時,大家一起出遊的大合照,政芬被照下的眼神是偷瞄志文的,也因此常被志文取笑說,是政芬先看上他的,他也就只好接受政芬對他的這一份「感覺」。

    政芬拿出自己的相簿,一邊回憶著,一邊笑著自己以前的蠢樣,突然想起她母親曾經說過,其實還有她更小的時候拍的照片,已經久遠泛黃的照片。於是,政芬去到了她的母親房裡找,沒想到翻到一小紙箱,箱外佈滿了灰塵,她打開一看,有幾本的日記在裡頭,是她母親年輕時寫的日記。

    政芬把日記本全倒了出來,算了算有五本之多,她隨意的翻了一本,上頭寫有她母親熱戀中的甜蜜,政芬偷笑著,心想:『原來媽曾經有這麼一段故事,只可惜男主角不是爸爸,而是媽的初戀情人。』,可是,她翻到最後一本時,不禁覺得心酸了起來,對那可恨的負心漢,百般詛咒他為何要欺騙她母親的感情,尤其是最後寫在日記上的一段話。

 

    五年了,五年的感情在你憤怒之下,打我的一巴掌中,化為烏有了。你打我,罵我神經病,無情的轉頭就走,想必是去那個女人在一起了吧!原本家裡生活困苦的我,喜歡上金錢,相信金錢代表了一切,然而,在你的猛烈追求下,用你無比的體貼和溫柔,讓我深深的愛上了你,變成了只為了愛你而活

    愚蠢的我,哀傷的靈魂,將我心中唯一擁有的天使翅膀折翼了!我永遠不會再相信所謂的愛情,那是假的!是惡魔戴上了天使的面孔,叫我們要相信愛,否則,我們將墜入空虛寂寞的世界,無所依靠的活著了。

    然而,我的心為什麼會這麼痛呢?

    愛情,只會帶來傷害,其他的又算是什麼呢?

    與你過去的甜蜜,如今卻已變成烙在心裡的痛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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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志文帶領著政芬走到樓下,遞給了政芬一頂黑色的安全帽,自己也戴上自己的,邊下樓,邊有點抱怨地說:「唉!還真有點不習慣,那麼短的頭髮,自己像隻刺蝟一樣,上面的刺頂著安全帽,感覺總是覺得怪怪的。」政芬頑皮地笑說:「我倒覺得不錯,像隻猩猩一樣,哈!」

    志文聽到政芬這麼一樂,當真學起猩猩一般的吱吱叫,說:「是不是像這樣子啊?來,牽著我走啊!」政芬不禁笑翻了,比著笑得無力的食指說:「你啊,就是會搞笑!」志文也就只好聳聳肩,停下腳步的注視著政芬。

    兩人頓時心臟怦怦地跳,利用樓梯上下階梯的高度差,讓比較矮的政芬,能站在上面的階梯輕鬆地親吻了志文,沒想到在這樣甜蜜的時刻,志文卻也頑皮的問:「剛剛我吃了什麼?」「什麼?什麼啦!!」政芬羞紅了臉,率先跑下樓來。

    志文自己笑了笑,下到樓下,見政芬的安全帽的扣子還沒扣好,嘴裡邊唸著邊幫政芬把它弄好。政芬卻是一直瞧著機車的車身側蓋,兩側都貼有著橘色貼紙,刻字寫著:「Apollo 11」,心裡頭滿是疑惑的問:「咦?你車子旁邊貼有貼紙耶!Apollo 11?」「這是我取的,也是我第一部摩托車的名字,不錯吧?」志文有些得意的解釋道。

    「你之前不是說你的車子要保持一系列的全黑,素素的比較好看?」

    「那時候是覺得沒什麼貼紙可配得上我的Apollo 11,你看,就像阿姆斯壯登上月球所說的:『這是我的一小步,卻是人類的一大步。』,多麼感人啊!」

    「嗯嗯!不錯不錯!」政芬敷衍的回他,其實已經呆住在那兒,不知該作何感想,是要罵他無聊呢?還是白癡?

    志文繼續解釋的說:「我當兵之前,就叫小安幫我刻好字貼上去的,而貼紙則是一位好朋友送我的,反正他公司有不要的貼紙,拿來用也就無妨囉!」他邊說著,邊牽出了車子,政芬坐上後座環抱著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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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建宏搔著頭笑一下,解釋道:「其實我是看到你畫在主角身上,白煙般的氣勁想到的,例如這個潑墨法,主角在揮劍的時候,有著像潑水一般的氣勁,那樣的威力看起來不是很強大?」小安點一下頭,他正好也是有這樣的想法,高興的說:「是啊!之前我怎麼沒想到呢?」

    「只不過這種劍招中帶有著流水的磅礡之勢,在武俠的漫畫中已經不少見,並不是什麼創新的想法了,這一點令人遺憾啊!」聽建宏這麼說,小安亦感到頗無奈的說:「雖然有些抄襲,但是以紙筆硯墨這文房四寶來做為武功祕訣,已經很難再想到什麼樣的武功招式了,不是嗎?」

    「說得也是啦!」建宏也只能無言以對,心裡想道:用這些寫書法和畫國畫的要訣,來化為武功招式,著實是很困難,畢竟是在比武,又不是在寫毛筆字什麼的。

    小安經過和建宏討論後,最終還是決定將這三種用筆法,用括弧括起來,上面註明的寫著,是筆的三層武功。

    「硯呢?你有沒有想到什麼靈感?」小安笑得很諂媚,建宏搖著手說:「不,沒有,我們不要再討論這文房四寶的事了,好嗎?那會令我很受不了!」

    「為什麼?」

    「這陣子我爸爸看我的毛筆字寫得不夠好,就叫我要練習,每天要寫三百個字呢!」

    「三百個字?!」小安略感驚訝,心裡卻想:如果是我的話,應該很快就可以寫完了,因為隨便撇撇就好了啊!

    「所以我是愛莫能助了。」建宏繼續解釋的說,小安卻因此又產生了疑問,問道:「你常常有在寫毛筆字啊?要不然怎麼會被你老爸看到?」

    「有時候我會寫寫字,或是作一首詩來抒發一些心情,也就因為這樣就被他發現囉!啊,對了,我最近就有作一首很棒的詩喔!」

    「啊,不必了,我對詩沒什麼研究。」小安苦笑的制止。

    「這樣啊,那算了。」

    建宏有些失望的從書包裡,拿出金庸的《鹿鼎記》來看,小安知道他要專心的看一下書了,也就只好摸摸鼻子離去。

    這時候育民兄跑來,手上拿著一本挺厚的書給建宏,說道:「謝謝你借給我這本書,挺好看的,尤其是織田信長那種深藏不露的謀略,真是令人佩服啊!只不過

    「只不過什麼?」建宏感到不解。

    育民兄不好意思的說:「這只是第一本的無門三略之卷,可不可以再借我接下來的幾本?」

    「抱歉,我沒有帶來耶!不如這樣子吧,我明天再帶來第二本的桶狹間之卷借你,怎樣?要不然我的書包會放不下。」

    育民兄當然是滿懷感激的,向他連連稱謝,坐回小安旁邊的座位。

    小安這一會兒才注意到了有這件事,問這《三氣佳人》的男主角說:「呦,情聖!你向陳建宏借書看啊?」

    「別再叫我情聖了,我還沒跟你算帳呢!」

    見育民兄的口氣很不好,小安趕緊裝無辜的說:「我只不過開個小玩笑嘛!誰知道我的作品傳來傳去的,連女生都知道了

    「不是那個問題好嗎?」沒想到育民兄這一會兒臉紅了起來,接著說:「我才不會因為你的爛作品而交不到女朋友,我要說的是,我並不是什麼情聖好嗎!」

    小安見他居然臉紅了,不禁在心裡面竊笑,原來這傢伙對女生還這麼嫩啊?表面上卻是向育民兄妥協的說:「好好好,下次如果說我再寫你的話,我一定寫你是一個又內向又老實的大帥哥,行了吧?」

    「大帥哥倒是不必了,我可不想再讓那些女生,用異樣的眼光看我,好嗎?」

    育民兄懇求的態度,令小安心想:嘖,什麼異樣的眼光,少臭美了你!他們只是想偷看一下,怎麼我筆下的你,跟現實當中的你會差那麼多!

    小安感嘆的又想:其實更白癡許多,唉!

    他敷衍一下育民兄後,在這種其實是酸葡萄心理的情緒下,小安暗中決定,他,一定要給育民兄一個很爛的角色,哼!

*      *      *      *      *      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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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「硯」原先和「墨」一樣頭痛,在思考過陳豹的龜殼守法後,小安便決定「硯」為防守內力。

    『如果說,硯為強如鋼鐵般厲害的話,那麼他不是天下無敵了嗎?』小安心裡在如此考慮之下,決定了故事後半段,與巫斷玉大壞蛋對決的時候,雁雲軒的傲世劍訣會有弱點。

    『至於詳細的細節嘛,就再想想吧!』小安聳聳肩,好像很無奈的樣子,看一看手錶,也差不多快下課了,不如找一下建宏一起想辦法吧?

    「噹!──」當老師說下課後,小安立刻衝去建宏身邊,笑嘻嘻的把「思」打開來給他看,裡面是小安利用這一堂課的時間所完成的兩幅畫。建宏雖然有些不滿的想說:「你都沒在上課啊?」,但是小安這一股腦的熱情難卻啊!再說,小安畫圖的功夫,可是一流的呢!

    「嗯,挺有氣勢的,雖然有抄襲之嫌,但是這種白煙裊裊的感覺,你有把它畫出來!」建宏有些讚許的說著,小安就喜歡這種直接了當的說法,既不失恭維,又有把其中的優點和缺點都講出來。

    「謝謝你的誇獎了。」小安老實不客氣的接受他的讚美,建宏翻到另一頁,小安暗笑著,因為那是他隨手用鉛筆畫的Q版,純粹是無聊搞笑的。

    內容是雁雲軒擺出佛山黃飛鴻的招牌姿勢,用氣勁射出一圓球,當然啦,小安把他的臉畫得很BG。接著,那顆圓球嘰的一聲停住,像下蛋一般的落入海裡,噗通一聲的。

    然後,浮出書法寫的傲世劍訣四個字,這四個字又如馬桶沖水一樣的消失在海裡的漩渦裡。最後升上一把劍來,直飛天空而去,突然又飛回到海平面上,發出BB布的聲音來。 88.8.26

    建宏微笑的指著「BB布」說:「這是什麼啊?」「那是一部老電影,羅賓探長和夜來香追廣島的時候,遇到的機關密碼啊!」小安回想起那電影片段,有些想笑。

    建宏不禁為之而搖頭,心想道:這恐怕是你自己才知道的幽默吧?

    小安邊拿出資料筆記,邊說:「對了,我已經決定筆的武功祕訣了,由這兩種用筆法,配合著用墨法,做為兩層武功。」建宏看著資料內容,納悶著指著畫山水畫的用筆法:「怎麼不用這用筆法呢?這樣就可以有三層武功啊!」「三層武功?」小安一時聽不懂的疑惑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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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還好小安低著頭,筆不停的動著,像是在抄筆記一般,比較不被老師知道他在做什麼,要不然以他那種激動的神情,和專心的作畫,不被老師氣死才怪呢!不過,小安這時候有了煩惱,那就是紙筆硯墨四大仙教雁雲軒的武功內容,「紙」是好解決,太極拳的內涵精義拿來解釋即可。

    小安想到這,笑了笑在課本的一角,開玩笑地寫著:「畫一個圓圈,中間切一半,一半給你,一半給他。」,放下筆,他搖搖頭在內心裡嘆道:又要查資料了唉!難怪人家形容小說家的家裡,都是一堆的書了,看來陳建宏比我更適合當小說家,只可惜他沒有我那麼會胡思亂想。

    小安找了張不要的白紙,寫下了:「太極拳的內涵精義為何?」,傳紙條問一問建宏知不知道。

    在幾個同學的幫忙下,傳回來的回答卻是:「你以為我是打拳的啊?不是有幾部電影可以去參考的嗎?」,小安哭笑不得,心中開始想著是有兩、三部電影有提到太極拳,決定找個星期天去買幾片VCD來研究研究。

    『唉!又要破財了。』小安在那邊無視於老師正在教課,半閉眼睛的輕聲嘆息,接下來先想「筆」吧!

    「筆,有永字八法以及」小安拿出資料筆記來,裡面向來寫著一些有的沒的,或是一時之間的靈感。上面寫著:「永字八法:側〈點〉、勒〈橫〉、策〈挑〉、掠〈撇〉、趯ㄊㄧˋ〈鉤〉、磔ㄓㄜˊ〈捺ㄋㄚˋ〉、啄〈短挑〉、努或弩〈豎〉。」而在它的旁邊有另外補充寫著:「畫山水畫的用筆有:運鋒、運筆、運點。運鋒有:中鋒、側鋒、臥筆中鋒、逆鋒、轉鋒、破鋒。運筆有:輕重、按提、頓挫、戳揉、拖刷、收放、徐疾。運點有:圓、橫、弧、斜、直、碎。」,另一個寫在上面的,則是「墨」的用墨法,那是被很會寫書法的建宏也曾驚嘆的說:其實我們的中華文化也挺博大精深的!

    「渲染、積墨、破墨、潑墨、枯墨、拖泥帶水、縫墨、搭墨、拓墨。」這墨法主要是形容繪出墨畫的方式,小安的心中有些慶幸,有了這些專有名詞,主角跟壞人打鬥起來豈不是很精采嗎?

    小安暗笑著,如白癡般不知跟誰的比了個勝利手勢,等他開心夠後,決定這思考已久的「筆」分為兩層武功,永字八法理所當然的為初級武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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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志文覺得被政芬耍了一頓,臉上寫滿了臭字,政芬反而還挖苦道:「呦~大壞蛋終於生氣了?誰叫你不相信我!」

    「哼!今天換成是你的話,你會不會生氣?」

    「那就要靠智慧囉!」政芬指著自己的腦袋說,然後似有委屈的續道:「哪像某某人,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認定我背叛了他。」

    志文只好投降,無奈地說:「是是是,我笨嘛!不該不相信你,好了吧?」,他將政芬輕輕的擁入懷裡,疼惜的摸著她的長髮,深情地說:「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失去妳,永遠也不。」

    政芬見志文這麼認真的看待對她的感情,不禁有些感動的說:「對不起,我沒想到你真的那麼在乎我。」「沒關係。」志文笑道。

    政芬無言以對,回想起她曾經偷看過她母親的日記,愛情的路是如此的難走,以前總是和志文在笑鬧之間談過,現在真正要面對了,她,對於愛情的不安和不知所措,令她感到想退卻了。

    政芬想到這,口氣有些冷淡地說:「志文,我們去青年公園吧!」,志文當然是不知道她的內心已經有那麼多的轉折,只低頭深情地看著她的臉說:「好啊,我們走吧!」

    他們兩人各懷心事的走出了房間,志文向母親報告了去處後,便跟政芬一同下了樓,向青年公園出發。

*      *      *      *      *      *

    就在志文高興的帶著政芬出門時,小安正在學校裡上著地理課,他幻想著自己是一名長髮的劍客,英姿勃發,氣宇軒昂的站在海邊的山崖上,他身體的四周,都冒著一波又一波的白煙。

    『首先的鏡頭是』小安邊想著,邊用手中的筆畫下長髮劍客大概的模樣,然後在旁邊註解著:「劍客雁雲軒站在山崖上,白煙裊裊的散發著強勁的氣功,頭髮隨著海風吹了起來,面無表情的看著大海。」,他看著畫好的畫,滿意的點點頭。

    在另一頁又畫下雁雲軒不同的姿勢,這次更強調著他身上的白色氣勁,小安繼續想著:『下一個鏡頭則是雁雲軒猶如在往下看著自己緊握的拳頭』又在旁邊註解著:「為了報仇,他向紙筆硯墨四大仙學習武功,如今終於練成了一代絕學:傲視劍訣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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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「唉呦!很抱歉,客廳這麼亂,志文,帶你的同學到你房間聊吧!我還得要做事,把這一批貨趕在六點前要交貨呢!」母親曖昧的說著,藉著這個託辭,讓他們兩人在房間裡面親蜜親蜜。

    志文沒想那麼多,就帶著政芬到他的房間內,因為他已經很訝異的想問:「你怎麼知道我今天休假?」,政芬頑皮的說:「哼,本山人自有妙計,誰叫你不事先告訴我!」

    「不是我不通知你,是我待會兒就可以去找你了啊!」志文連忙喊冤。

    「你以為你是誰啊!萬一

    「萬一什麼啊?」

    政芬神秘的看一下窗外,一手遮住嘴邊,偷偷的像是在講什麼秘密,她小聲的說:「萬一我另一個男朋友,被你撞見了怎麼辦?」

    「什麼?!」

    志文突然大聲的喊出來,政芬不禁摀住耳朵,訴苦道:「耳聾了,耳聾了啦!」

    母親看了一下房門,心想著:『志文幹什麼大喊大叫的?』,手邊繼續做著手工,邊胡思亂想了起來:『難道說,政芬是在告訴我們家志文她懷孕的事?』她偷笑著,如果事情如她所想的那麼順利的話,那麼志文退伍後,一定要他娶政芬回家,做她的好媳婦。

    「討厭啦,叫那麼大聲。」政芬輕輕捶了一下志文,志文卻覺得不敢相信的說道:「你你真的除了我以外,還有別的男朋友?」,政芬宛如沒聽到這句話,抓著志文的手臂說:「志文,不如我們出去走走,嗯~去青年公園,你覺得怎麼樣?」「青年公園?你怎麼會想要去青年公園啊?」志文的眼神像是在質疑什麼,心想:奇怪?不常去啊!

    他的心情突然盪到了谷底,似有冷風吹著,是根本沒一起去過!難道是跟

    政芬暗自笑了一下,有些心虛迴避的拉著他說:「沒沒什麼特別的理由啊!走啦,去青年公園啦!」

    志文的表情變得很僵硬,覺得這裡面絕對有問題,追問著:「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事情?」,政芬的眼神變得閃爍,回答道:「沒沒有啊!哪有?」,開始撒起嬌來的說:「來,來嘛!去青年公園散散步,就當是陪陪我嘛!來嘛!」

    志文不為所動的制止她,很嚴肅的問:「不,不行!你今天就得把事情明明白白的告訴我,說!你到底有沒有其他的男朋友?」

    「沒有!」政芬理直氣壯的回答他。

    志文一臉不信的繼續質疑說:「真的沒有?」

    政芬見志文這麼認真的審問她,不禁忍不住的捧腹大笑,志文等她笑完了,還是摸不著頭緒,當她瘋了,有些生氣的問:「怎麼了?有那麼好笑嗎?」

    政芬聽到這句話,收斂了一點,掩不住心中的笑意,嬌嗔的說:「我沒有其他的男朋友啦!傻瓜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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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他看向這有初步規模的房子,上下樓梯都有了,鷹架有規則的架設在這房子的四周,有點驚訝的說:「嘩!蓋得真快!以前這裡還是一片長滿野草的地方,沒想到現在一棟房子差不多快好了。」

    「還早咧!最後一層樓還沒上去,以後還會有外觀上的璧磚,裡面還要做水電的來牽,還有窗戶上的玻璃窗等等的,要匯集其他和這的行業有關的,一塊來完成咧!〈台〉」

     志文點點頭,父親進一步說道:「這就是大家在講的社會,這些也都只是社會中的一小部份。志文,每個人在這個社會上,所扮演的角色,都只是個小小的螺絲,雖然不起眼,但是就整個社會來說,卻是缺一不可的。」

    父親看向志文,語重心長的說:「爸爸對你們的期望,也就只是要求你和小安,要做一個有用的人,對這個社會有所貢獻。」父親輕笑一聲,又似開玩笑的說:「當然啦,更重要的也行。」

    「或許吧!」父親這麼期許著,志文只好笑笑如此說道。

    父親將剩餘的飯集中,一口氣吃下嘴裡,蓋上便當盒,把它拿給了志文,示意他可以回去了。

    志文站起身,拍拍褲子上的灰塵,突然想到的說:「對了,爸,這房子以後不是需要裝潢?可以叫阿伯啊!」父親拍拍他的背,苦笑說:「你想得太單純了,回去吧!」

    「喔!」志文應聲後走離開工地,要走出工地的大門之前,轉過頭來看到父親繼續開始辛苦的工作著,心裡頭不禁湧上一陣酸楚,想道:父親總是為了家裡,不辭辛勞的工作著,要到何時才能夠過過輕鬆一點的日子呢?

    志文望著那,早已經汗流浹背的父親,忍不住在心裡面流下了淚來。

 

    「啾啾啾~」一陣門鈴聲響起,志文從回憶裡醒了過來,母親趨前去開了內側的木門,隔著鐵門察看是誰按了門鈴。

    「伯母,你好!」政芬禮貌的打聲招呼,母親有些興奮的笑道:「喔,原來是我們家志文的黃政芬同學喔!來,來,請進,請進!」志文聽到「同學」兩個字,不禁有些苦笑,因為志文之前一直強調,他和政芬只是同學而已,現在母親特別強調,反而覺得怪怪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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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再說,重新去找工作是一項難題,父親已經將近四十歲了,除了種植樹木,經營果園之外,一竅不通,而且只有初中學歷而已,如何能找到好工作呢?最後,父親在一個朋友的介紹下,去做了建築工人,每天日日夜夜的做著沉重辛苦的工作,使他的身體漸漸的消瘦,但他認為這一切是值得的,努力工作,讓志文和小安得到良好的教育,將來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,那麼,他也就再也沒有什麼遺憾的了。 88.8.14

    志文在聯考考試的那個暑假,幫父親送來了便當,他看到父親推著堆有砂子的水泥手推車,用繩索上的鉤子勾住,吊車啟動著,緩緩的升了上去。

    「慢慢啊,慢慢來嘿!〈台〉」父親喊著,上面的年輕人小心的等到它不搖晃得很厲害時,謹慎的按著吊車上的電動開關。

    手推車升到了那一層樓後,那年輕人伸出手來,拉住繩索把它拉了進去,解開繩索後推入裡面,將手推車往一邊傾倒,沙沙的一聲,裡面的砂也就全都倒了出來。

    樓上那裡會有另一位工人,用鏟子將適量的砂子鏟入半鐵桶內,和著水泥以及一些水混合在一起,那年輕人則會繼續將已經倒空的砂車,又再綁上繩索,放到樓下來。

    「爸,我送便當來了。」志文喊著。

    父親繼續鏟著砂子,正熟練的將另一台手推車堆滿,他聽到志文的叫喊後,擦了擦汗水,從志文的手中接過便當。

    「怎麼?你怎麼不去準備考試呢?」父親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,拿下工程帽問道,志文跟著坐在一旁說:「沒辦法,媽在趕她那一批貨,所以沒有辦法來送便當。」

    「那你呢?有沒有在認真讀書?〈台〉」

    「還好啦!只不過數學和理化,我實在是不行耶!」志文微笑回道。

    「喔?那你打算考上哪裡?」

    志文無奈的輕笑一聲說:「最好是能考上泰山高中啦!不過,我不知道我考得上考不上。」

    父親放下便當,向上面的人說了一聲抱歉後,讓已經鏟好的手推車綁上繩索,就再坐下來開始吃他的午餐。

    父親嚼著一口菜和飯,心裡好像有點感嘆的說:「那要多多加油啊!你沒看到你弟弟那麼會念書啊?不是第二名,就是第一名!」

    志文笑了笑,父親總是這樣倒著說,小安都嘛第一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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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志文遠遠的從公車站牌走回家,因為雖然在火車站旁的公車,可以搭車到家的附近,但是,離他家最近的站牌,其實離真正回到家仍有一段距離。看著不陌生的路和住家,志文不禁感慨,還是家裡附近的地方,會令他感到熟悉,和一絲絲的溫暖啊!

    「冰箱裡還有綠豆湯喔!想吃的話可以拿出來吃。」母親見志文這孩子回來,在那兒體貼的說著,志文聽到這關心的話語,眼淚不禁在眼裡打轉。由於父親和母親為了家計而正在打拼,抽不出時間去探望他,所以說這兩個月來,他們都沒什麼機會可以見到彼此。

    志文初次體會到,家人遠比那些不熟悉的弟兄們來得親切和對他無比的關懷,好像密不可分一樣,這一份親情緊緊的抓住了家人們彼此的心。

    志文從冰箱裡拿出綠豆湯來,盛了一碗,自己一邊在那邊吃著,一邊回想起父親以前沒落的時候。

 

    父親所經營的果園,一顆顆的橘子看起來都已經成熟了,個個都讓人垂涎欲滴的樣子。

    「可惜啊!」父親在那兒嘆息著,這麼大的果園,由於人工的費用現在太貴了,無法能夠完全採收下來,於是乎,只好任其慢慢掉下,腐爛了。

    志文那時候,只是個國中生,站在父親旁邊問道:「為什麼不採收下來?橘子掉下來爛掉的。」父親搖頭說:「唉!上次我們一家人全員出動,收成到最後,還是採不完全部,大部分都已經過了成熟的採收時間,而採下來的橘子,所能夠回收的成本和從中賺取的金額,已經不如我們所付出的了。」「那麼,難道說我們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解決嗎?」

    父親摸摸志文的頭說: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!」看著仍不懂事的小安,疑惑的眼神,父親和志文對於未來,更加的茫然不知所措了。

    一輛轎車,從山下彎彎的山路開上來,父親的朋友下車和父親見了面,談著改種檳榔樹的事,那位朋友在那兒勸說著。然而,父親始終反對破壞生態的做法,於是父親的朋友轉而要購買這塊地,做為種植檳榔供應他的生意之用。

    父親經過幾夜沒法好好睡覺的長考之後,決定賣了這塊地,也因此志文他們搬離了原先在山上,與三叔同住的祖屋,來到了板橋,找著了房子住下。

    賣地的費用,大部分用在買房子上面了,雖然手頭上還有些錢,但是生活還是得繼續,如志文和小安的教育費用,可能到後來會沒有著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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